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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受伤假受伤

作者:玦尘子 | 发布时间 | 2016-08-05 | 字数:6367

每周一学生会都会例行午会来汇报上个星期大家工作上的不足和接下来这个星期所要实行的计划。这周一也不例外。

"凌,你的脖子怎么了?"大家都在严肃的开会,突然,作为学生会长的欧阳冬雨问了一个和开会内容完全不符的话题。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盯向楚凌脖子上贴的创可贴。

"没事,和我脖子上这块小伤比起来,这个星期的学园祭应该更重要一些吧。"楚凌的额头布满了黑线。欧阳冬雨和楚凌是同班同学,和他认识了两年,对于他的性格,楚凌也大致地了解了,就四个字,好事和腹黑。不过,他的能力确实强,刚入圣兰学院第一个学期就当上了学生会会长,成为了圣兰学院有史以来第一个一年级就当上会长的人。想想也惭愧,虽然自己的各项成绩和欧阳冬雨不相上下,但是自己这个副会长可是到了二年级才当上的。说到这个'伤',楚凌就更加的气愤,都怪安晟那个混蛋,害的自己这么丢人。他也没想到这个印记两天了都还没消,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一张创可贴挡一挡。

"学园祭当然重要,但是你的健康更重要。咱们学生会不能少了你这员大将。"欧阳冬雨义正严辞地说,其他学生会的成员也议论纷纷,表示很赞同。楚凌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被关心的感觉,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所以,我决定要送楚凌去医务室看看,你们继续开会,穆蓝枫你来代替我继续开会"语毕,欧阳冬雨便起身拉起楚凌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穆蓝枫满头的黑线,无奈干咳了两声:"咳咳,那…我们继续吧…"

果然有阴谋!楚凌也是满脸黑线,虽然他早就料到了,于是很不情愿地甩开了欧阳冬雨的手:"你这家伙,是拿我当借口不开会的吧!还把我也给扯了出来…作为学生会长,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会议室的空气太压抑了。"

"我刚才差点就被你给感动了呢!"楚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哈哈哈。"欧阳冬雨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还不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为你能骗过我吗?你脖子上的是真的伤口吗?""你说什么?"楚凌挑眉问道,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难道说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吧!

"其实你是平时太严肃了,想要来活跃下气氛,所以贴个创可贴来搞笑的吧。"摸着下巴,欧阳冬雨像是说服了自已一般点点头。

楚凌差点摔倒,现在更加有一种想要踹这个家伙几脚的冲动。伸手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我看你才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你这个白痴会长!"

"喂,你说谁白痴会长?"

"说的就是你!"转身,楚凌扬长而去,他决定了,今天一天不搭理这个家伙!

"哎,走什么啊,回来,哎,等等!"欧阳冬雨立刻追了上去。

另一边,正在上自习的安晟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刚买的漫画也看完了,作业什么的也没兴趣写,又不困,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早知道就翘课了。

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操场,今天天气真的很好,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学生打篮球的打篮球,跑步的跑步,很有活力的样子。忽然,操场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过,安晟立刻来了精神盯着他。

是小凌!可是,为什么欧阳冬雨那个贝戋人会跟着他?看上去他们感情很好的样子,哼哼,本大爷不开心了!

'啪嗒'一声,安晟手中转着的笔一下被折成了两半。而且,铅笔断裂的一块凸起的木刺一不小心就刺进的他的手掌,很快鲜红的血就像炸开的玫瑰,一发不可收拾地流了满手,一滴一滴地滴到桌子上。安晟的额头瞬间布满了黑线,心里顿时有千万只草泥马踏过。

"啊,安晟的手流血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原本都在专心写作业或是做别的事的人都转过了头,好事地看向安晟。

"怎么搞的!流这么多血。快点去医务室包扎一下。"罗楠第一个冲了过来,本能地拿出一块白色的布把安晟的手包了起来。

"没事,就流了一点血而已,一会就好了。"也不是第一次受伤,安晟倒是无所谓,不过,这些家伙露出这么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干嘛?真特么不爽!

"安晟,你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吧,就算是小伤也不能小看的,要是破伤风了就麻烦了。"某个戴眼镜的男生弱弱地说。

安晟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我就听从班长的话去医务室吧。"

"我陪你去。"罗楠立刻紧随着安晟离开了教室。

啊,好烦躁。托着受伤的手走在去往医务室必经的操场,阳光暖暖的却很刺眼。

"喂,你到底怎么回事?转个笔还能把手给弄破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算不想上自习课,翘课不就好了,还玩自虐,你还是小孩子吗?"罗楠无语的很,她还是第一次见人转笔转着转着笔断了还弄破了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家伙真是奇葩。

"小孩子吗?"安晟像是在问她,也像在问自己。因为,自己最在意的那个人可是经常说他是小孩呢。

"对了,那块白布对我来说很重要,回头洗干净了还给我!"

"切,真小气。还给你。"安晟将包着手的白布扯了下来,直接丢给了罗楠。

罗楠顺手接住,那块白布早就沾满了鲜血,这量可不是受了小伤应该有的!这个小子…受的伤不轻啊。

"喂,你的手给我看看。"罗楠快步上前,硬是把安晟的手掰开,看到还在往外流窜血液的伤口,不由地倒吸了口气,不由地大骂了起来:"你丫的神经病啊!有谁会把铅笔这么狠地戳进自己手里的?你是白痴吗!你不知道痛的吗!"

"我也没想到啊,一不小心就…"

"好了,别说了,赶紧去医务室!"罗楠立刻又将白布按在了安晟受伤的手心,拉着他快步冲向医务室。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到了。

"这伤口很深啊,必须马上消毒。"医生看到安晟手掌的伤也很惊讶,同时也在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意气用事,动不动就喜欢自残。

"那就消毒吧,然后把血止住就行了吧。"安晟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现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罗楠看他这态度就火大,很不爽地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

"干嘛,很痛哎。"安晟幽怨地看向她。

"打你你就知道痛,自残就不痛吗?白痴!"

"我哪里自残了?谁知道那笔的质量那么差,居然稍微用点力气就断了,怪我咯?"安晟哭笑不得,自己是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那你是怪那只铅笔了?"

"当然了,笔的质量差,不怪笔怪谁?"

"我看是转笔的人的问题吧。还有,我的布上全是你的血,你小子给我拿回去洗干净!"

"我才不要!给女生洗东西最丢脸了。"

"什么?你居然说给救命恩人洗点东西丢脸!"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你这丫头脑子有问题吧!"

"我可是一路上用我最重要的布给你止着血的,不然你铁定会失血过多晕过去。还有,脑子有毛病的是你吧!"

"我有说过,请你替我止血之类的话吗?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吧。"

"哈?我自作多情?你怎么不想想SJK第五次循环演唱会的门票是谁提前一个星期不吃不喝不眠去排队买的?早知道当初就不替你去买票了!"

"你还好意思说,SJK限量版的球鞋是谁弄到的?好像是我吧,你应该要跪下来感谢我才对!"

"你居然要我跪下来!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吗!"

"嗯哼,我看是你这个丫头皮痒了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给安晟消毒包扎的医生则是全程满头大汗地听着,他不敢发表言论,生怕自己一说话,这两人的矛头就会一致抵向他。终于,十五分钟后,包扎完了,医生才擦了擦汗略显尴尬地打断了两人。

"这个,已经包扎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记住,这几天不能碰水。每天要换一次纱布。"

"其实也没那么痛。"抬起手摇晃了下手,安晟又变回了懒散的样子。

"包好了就走吧。"罗楠白了他一眼。

看着两人离开,医生才彻底送了一口气。不过,他也挺高兴的,自己这里真的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呢,虽然只是两个人在吵架。

"我听说SJK要到台北办一场新专辑的签名会呢,我打算要开始打工赚机票钱了。"仿佛已经忘了刚才还在热火朝天地和安晟吵架,现在,罗楠非常兴奋地说着。

当然,安晟也很感兴趣了。因为他和罗楠一样是这个名为SJK乐队的死忠粉:"真的吗?是在什么时候?我也要去!"

"还有三个月,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打工赚钱了!"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安晟也很兴奋,不过,随着下课铃的响起,现在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楠楠,你先回教室吧。"

"那你呢?你要去哪?"罗楠疑惑地问。

安晟淡然一笑:"秘密!"

"切。那随便你了。"罗楠也不是那种会追根问底小姑娘,既然安晟不想说,自己也懒得问。于是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拽拽地离开了。

安晟则是看了下左手手腕上戴的劣质的手表,嘴角轻轻上扬:"看来时间刚刚好呢。"

现在是下午两点。每天的这个时候,楚凌就会来到校体育馆散打室外看参加训练的学生训练的样子。他并不是来监督,只是单纯的想来看。以前,他很热衷散打,只是后来金盆洗手了就不练了。虽然自己也很想报这个社团,但是,他不敢报,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打架的天赋,不能让这座学院的人知道他曾是不良少年的事实,所以,他放弃了这个兴趣。现在,也就只能看看别人练习了。

"小凌果然来这里了。"

"安晟!"被吓了一跳,楚凌瞪大了眼睛瞪着他:"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小凌最喜欢散打了呀,我还知道,你每天都会来这里呢。"安晟眯着眼睛微笑道。自己可是经常会躲在某棵树后面看着他的呢,每次看到楚凌那副渴望而又纠结的表情,安晟就兴奋的不行。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嘛?楚凌想不通,他从来都没有猜透过这个男人,这也是让他火大的一点。想到当初第一次认识这个小子的时候,这个小子当时正在被几个大叔揍,自己看不惯就去救了他一次,把那几个大叔揍的满地找牙。之后,这个小子就成了自己的跟班。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坐视不管了,今天也就不会这么麻烦了吧。

"我要走了,你也快回去上课吧。"转过身,楚凌准备离开了,本来他还想多看一会的,谁知道杀出个安晟,自己的兴致也就少了大半。

"小凌今天下午没课的吧,可以多看一会哦。"

"我是没课,你有的吧。能不能请你回去安心上课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听到安晟的声音,楚凌就莫名的火大,一想到自己脖子上'草莓'的罪魁祸首就是安晟,心里就会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那种无聊的物理课,上不上都无所谓的吧。"

"什么!"停下脚步,楚凌又火大地转过身,走近安晟并揪起了他的衣领:"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要翘课的话!"

"学生会副会长吗?"摸了摸鼻子,安晟的眼睛看向了另一边并打了个哈欠:"啊,好困啊,我要找个地方睡觉去。"

"你!"楚凌本来还想发火,但是看到了安晟包着纱布的右手,火气一下去了一半。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皱眉:"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安晟抬起右手,又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啦,被铅笔戳伤了而已。"

"被铅笔?"楚凌挑眉,显然是不相信:"你不会是借着假受伤的幌子才不去上课的吧!"

"我才没有假受伤哦。唉,小凌居然不相信我哎,好伤心啊。"

"别给我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把纱布拆开。"楚凌当然不相信了,因为安晟装受伤不去做某件事的例子太多了。

"这样不好吧,刚刚上过药,医生说不能拆开纱布的。"

"我让你拆你就拆,哪来那么多废话。不要拿医生做借口,我看是你不敢拆开吧。"楚凌冷笑了下,果然这个家伙是在骗人的吧。

耸耸肩,安晟无可奈何地把固定纱布的胶带撕掉,一层一层地把纱布拆开。不过,他确实也想知道楚凌看到这个伤口后会有什么表情,会是嘲笑还是担心呢?

看到安晟右手手掌那被涂了药粉还有些渗血的伤口,楚凌愣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想到安晟是真的受伤了,伤口看上去虽小却很深。现在,他更加的不理解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凌皱眉问道。

安晟的左手则扶上了额头,头疼道:"当然是拜某人所赐咯。"

"某人?是谁?"楚凌挑眉,很奇怪究竟是谁能让他自残到如此地步。

将纱布裹回原状,安晟坏笑,眼神看向楚凌:"是你啊。"

"我?"楚凌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莫名其妙。这人神经病吧!貌似我什么都没做吧,怎么伤他了?

"对啊。刚才在上自习课,我没事做就盯着操场看风景呢。然后就看到你急匆匆地走过,身后还跟了个跟屁虫,看上去你和那个跟屁虫关系很好的样子。然后我心里就不舒服了,当时我在转笔,手指间一不小心加重了力道,铅笔就断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安晟简单陈述了下事情的经过,楚凌则是越听越无语。

"你说的跟屁虫是欧阳冬雨?"

"对,就是那个欧阳小虫。"

"是欧阳冬雨!"

"我就是喜欢叫他虫子,怎么了!"

"好吧,随便你!"这人是小孩子吗?不就跟着我走了一段路就这样,至于吗!难道说,这家伙是在嫉妒,也就是说,他是在吃欧阳冬雨的醋?我的天,不会这么扯吧!楚凌看向安晟,见他那不爽的表情,心里很想否决自己的想法。

"小凌,你在想什么?"

"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快否决,快否决!楚凌多想听到安晟说不是,可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

"对啊,我就是在吃醋。"安晟很爽快地说,本来这就是事实,他也没想保留些什么。

"一个男人吃男人的醋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你不觉得很扯吗?太荒谬了!"楚凌不想再和这个家伙单独呆在一起了,这里的空气太过窒闷,仿佛再多和他呆一会,自己也要变的神经质了。

"不会啊。为什么小凌会这么认为呢?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敢承认吃醋,我就是要你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亲近,我会不爽,会嫉妒!"安晟一脸认真地说。

骗人!你明明喜欢的是我妈,现在还在这说喜欢我!你到底要耍我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楚凌的眉头又紧锁到了一起,面对这个轻浮的男人,他真的没辙。如果是以前的他,看到自己不爽的人铁钉就是一拳上去了,现在的他不一样了,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可是,该怎么办呢?如果不想点办法制止这个家伙的话,以后肯定还会发生更加意想不到的事。

"小凌,你走神了哟。"

"什么?"楚凌回过了神,才发现现在安晟离自己那么近。

就在楚凌回神的一刹那,安晟便用左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印上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