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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嫂初体验

作者:叶无络 | 发布时间 | 2016-07-17 | 字数:4046

司务长把刘苏安排到了招待所,就很识趣地走了,他去给未来的嫂子安排迟到的中午饭。

先前从容的于少甫一把抱住他朝思日想的姑娘,他抱着她,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般。他疯狂地吻她,不顾她一路上带来的黄灰,她快要在他的热吻中窒息。

他说:“看见你出现在部队门口的那一刻,我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从听你说要来,它就没日没夜地狂跳,现在它终于平静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滑落,在素颜的脸上淌出浅浅的两条小沟,于少甫忍不住乐了,这一路上的灰尘他早已领教过。刘苏刚把脸洗干净,午饭就来了,三菜一汤。她吃的很不斯文,是真的饿了,因为怕晕车,早晨她没有吃早点。

吃过午饭,刘苏才有时间观察住下的招待所。这原是一幢5层楼的家用宿舍,因为没有随军家属,两个单元的20套房子就是空着的,她住在第一个单元的二楼。也就是说,整幢楼里就她一个喘气的,没有有线电视,电视机就一个摆设,只能收到一个有声音不见影像的地方台。

于少甫让刘苏好好睡一觉,他必须去忙了。

这一觉,她睡很踏实,几乎连梦都没有做,一直到晚饭时,他来看她才醒来。

少甫的时间安排得很满:早拉练、处理文件、备课、上课、晚训练,各种杂七杂八的事。他只有在午饭后和晚饭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来陪她。晚上,教完晚课或是开完列行会议后,他还会再来。

看他这么辛苦,原来在南明想好的话,刘苏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她本也没真想要说,什么分手?根本就是太思念找出来的借口,好赴这一趟远行。她还不忍心看他忙碌一天之后睡得很晚。而且,他们也不敢独处得太久。两个相爱的年青人,又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耳并厮磨时产生冲动总是难免的。

他爱她。她白净光洁的肌肤,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无一不是一种诱惑,不想拥有她的身体是绝对的假话。但他不能够!毕竟没有结婚,他不能在婚前毁掉她的纯洁。万一,也许,他们不能步入婚姻,他岂不是让她带有了瑕疵。于少甫一次次极力克制自己内心升腾起的欲望。

他内心燃起的火焰,刘苏能感受到,她也感受到了他的克制。她所受的教育,女孩子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婚姻。他能够抑制男人本能最原始的欲望,这不是爱不是珍惜又是什么?所以,他们相互吸引着,又相互克制着。

三天后,刘苏对部队营区能去的地方基本熟悉了,但新奇感也就没有了。营区不能随便走,也不能随意出去走动,听说这里是少数民族地区,有好些民风民俗是不能冲撞的。

无聊至极的她,打起了司务长养的小狗的主意。小狗叫小雄,大约半岁左右,肉滚滚的,可爱的很!自从刘苏来,它似乎也找到了一个玩伴。可是这家伙太脏了,灰扑扑的,一摸一手灰。她决定,给它洗干净,她喜欢干净的小狗。

可惜,小雄不领情。估计,它还没洗过澡。它惊恐而绝望地哀嚎、扭着肉滚滚的身子拼命反抗,像是要被屠宰了一样。怎奈,它是逃不过这个面像温柔的女人强有力的手。

终于把它从清水里捞出来,还未容她喘口气,它就本能地抖掉身上多于的水,就势往地上一滚,立马又湿又脏。刘苏气得冲它放狠话:“可别来缠着我玩,我不喜欢脏小狗!”可是,不到十分钟,它就在她的脚边玩得团团转了。

折腾完狗,她又去跟部队养的两头肥猪混了个脸熟。也许猪也是寂寞的,刘苏一去看它们,它们就拱到圈门口哼哼唧唧。

于少甫笑她:“知道小战士们怎么议论你吗?”

“议论什么?胆子大!?”刘苏虽这么说,但她对战士们是很和气的,她觉得他们都像自己的弟弟一样,谁让她没有兄弟姐妹呢,跑这来找当姐姐的感觉了。

“他们说,城里来的嫂子真好玩,连猪都没见过!”于少甫说笑着,伸出手来把刘苏揽进怀里,他了解她的孤独。

“呵呵,真是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句老话要换过来说了,我是真吃过猪肉,却没见过猪跑!”刘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不想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孤单。

尽管这样,时间是很难捱的。她开始数地砖,从办公楼一楼到于少甫办公室有几块砖,球场上的篮球场边框有几块砖她都一清二楚。数完砖后,她又开始丈量从她住宿的地方到于少甫的办公室需要走多少步,无聊中透着足足的心酸。

若干年后的现在,后宫剧里的寂寞娘娘们,也在用数宫中地砖的方法排遣无聊乏味的生活。敢情,这种方式不是刘苏独创,原是古今通用。关在大院里的刘苏像遭到禁足的妃嫔,只是根本没人下旨禁令,一切全靠自觉。

女朋友的寂寞于少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里除了大队长,他就是第二主官。这几天大队长又去省里开会,所有工作就都由他主持。责任、担子什么都不能耽误。从刘苏来,他只抽出过二小时陪她去县城里逛了一圈。县城只有一条主街,从头走至尾,也只需要一个小时。商店更没什么好逛的,基本用品而已。不过,刘苏还是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致。离县城二小时路程外美丽盖世的仙女湖,他更没有时间陪她去,他也不放心她独自一个人去。他想以后,等以后,他一定带她去体验生活中的各种美丽风景,把亏欠她的一一补回来。

虽然愧疚加心疼,但他又舍不得让她回去。这么远来,没呆上几天就回去,相见不知又是哪一天?他还怕,怕她这一走,他俩就没有了以后。

于少甫给她从借阅室借来书,可惜大多都是军事方面的;他悄悄地把她的皮鞋擦得锃亮;她喝的水他要先试试冷暖才要递给她;晚上,默默地打来洗脚水,看她把脚放到水里,他就跑被子里躺着,待她洗漱完后,他就起身,他是想在回去前,给她暖暖被子,这里条件有限,没有电热毯。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算爱她,自己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吧。他还得到一个消息,说过几天,他要到丽水开会。到时,他就可以送刘苏一程,至少最难走的一段路,有他陪着。

于少甫做的一切,刘苏全记在心里。她怎么能够还想要分手?她为自己的想法深感不安和自责。少甫的父亲在多年前就让他体会了被抛弃的伤害,现在她更不能。何况,自己也同样爱着他。

他的工作如此繁忙,压力很大,她心疼却爱莫能助。静静地等待,也许就是最大的支持了。刘苏终于明白,疼惜是爱的基础也是境界。她下了决定,不放手。时空上的距离算什么,心在一起就够了。

理解说来简单,落实起来可不容易,他们还是吵架了。

快十天了,于少甫去丽水开会的事一直延后,刘苏的时间实在是难挨。部队本就不大,纯爷们的地方,多出她一个女人,自然是非常不方便。虽然于少甫在尽可能地抽时间陪她,但他总有那么多的事,什么事都比她更重要。

她被告之部队外面是最好不要去的。然而,她还是冲动了,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就独自溜出部队。

刚来时,刘苏就在招待所的阳台上远远看到,离部队并不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彝族的大寨子。寨子上头的半山腰上有座藏教的寺院!挂满了彩色的经幡!她太好奇了,只要是带有少数民族宗教气息的地方,她都充满了兴趣。她提出过想去看看,但见于少甫面有难色,就识趣地打住了。可是,那座寨子和寺院,从她发现的那刻起,就以独特而神秘的气质在无声地勾引着她,特别她是那样的寂寞。

那天,于少甫依旧忙碌,她想自己偷偷去看看。

在她溜出部队大院的时候,哨兵客气地问询:“嫂子要去哪儿?”刘苏心怀鬼胎地指指那边的田地:“闷不住了,去田里透透气!”她的目标实际是田地那头的寨子。

迈开长腿,田埂虽不好走,但30分钟后,她就离大寨很近了,已经能清楚地听到村庄里狗儿的吠叫声,她既兴奋又紧张。但就是这吠叫声,像又一道禁符,又让她犹豫起来:自己真的能够就这样进去吗?外人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引起老乡的反感?特别是寺院,万一因自己对当场风俗的无知冲撞了禁忌怎么办?他不让去,肯定是有理由的,要是惹了麻烦,肯定会给部队添麻烦的,少甫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思来想去,她在路口徘徊了至少10分钟,最终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了她的好奇,先择了无精打采的返程。

快到部队时,她遇到了焦急不堪的于少甫。发现刘苏不见踪影,他按哨兵指引的方向来寻她。

“你干嘛呢?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让人着急知道吗?!你要去哪?”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很大声,透着责怪,像个生气的老爹在教训自己随心所欲离家出走的孩子。

刘苏刚让理智做了上风的心一下就失横了,她也提高分贝:“我能干嘛?!连走走都不能吗?你放心,我没去!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走,想要拉开了他俩的距离。

她任性起来,“我实在呆不住了,要回去。现在就去买票!”

“再等两天,我可能就去开会了。可以送你到丽水!”于少甫伸出手想牵住她的手,可是被她甩开了。

“等!等!等!都十天了,你什么时候能去?还是不能确定是吧?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刘苏这时根本不想理解什么。

于少甫被刘苏一连窜的问话噎得哑口无言,是自己不想去的吗?但又怎奈何!等!我等得更心焦!

看她执意要自己去买车票,压抑在心头的不快、无明火迅速将他燃烧!他挥起拳头,狠狠砸在部队外围的院墙上。血,渗了出来!

刘苏听见响声回头,她吓得不轻。一同被吓傻的,还有值岗的哨兵。只是他不敢发声,除了表情上的惊愕,身体仍然保持笔挺的姿态。

刘苏更加气恼!扭头就走。什么嘛,暴力份子!她一路不停地走到街尾的汽车站,他没有跟来。可在她在询问了第二天班车驶发钟点后,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受够了这种无聊。没有电视,没有人说话,几乎与世隔绝。不能在部队的院子里随意走动,20平米的招待所房间,就是她的主要活动地。这不能,那不能,像个可怜巴巴的宠物,等他分点有限的时间来看看,来抚摸一下自己的头发就满心欢喜。他知道晚上她一人睡在一幢楼里的害怕吗?可恶的杨排长跟她说,在部队接管前,一楼死过一个老爷子,就在她住的房间楼下。高原晚上的风很大,从门缝窗框里挤进来,发出传说中海妖一样的歌声,诡异而惊悚!杨排长本是逗她的话,在这种时候变得无限可能。从前看过或听过的各种鬼怪故事都冒了出来,异常活跃在她的想像里。她不敢关灯睡觉,前天,一夜夜被迫熬天亮的灯泡实在不堪重负,在半夜爆了灯丝,不堪负重下选择了自我毁灭。第二天,前来修灯的战士安慰她:“嫂子,没事的,是电压不稳,跳闸把灯烧坏了,换一个就好!”她呵呵笑了两声,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把它点爆的。也许是因为休息不好,还有些水土不服,她已经开始发低烧。身心上的煎熬,这些他知道吗?

但是,他又比自己容易吗?一个连队的工作如此繁忙,又要挂心囚鸟一样的自己,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任性,也许她真的不该来,她应该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