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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陪伴
逆风等都表示赞同,但普罗炎却不想离开这儿,他说道:“让我在这儿陪着潘达一会儿吧!我想他那飘散的元神还在这里!”
普罗炎的脸上已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只是他不想再次落泪,所以在强忍着。忍住泪水却要比忍住任何痛苦都难,而且忍住泪水更是一种难言的痛苦。
逆风见状,却突然说道:“为死者痛苦是毫无意义的事,对死者最大的安慰是好好的活着。”
普罗炎听了他这句话,却不禁怒目而视,但逆风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风雕却对普罗炎说道:“逆风的话虽然无情,但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我知道你为潘达因你而死,而痛苦万分,潘达是因你而死的,所以你若真为了感谢他,就应该好好地活着!”
普罗炎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好一会儿,才无力地说道:“正就因为如此,我才为潘达的死而痛苦,像他这么善良的修道者竟为我这么一个凶残的魔鬼而死,而且我还杀死了同样善良的奇峰,飞羽也是因为我而死,所以我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风雕本想再劝劝他,但知道用任何语言都无法让普罗炎摆脱自责的痛苦,因为他的内心是执着的,若不是执著,他也不会被他的大哥暗夜帝王所利用。
向天行却说道道:“你的生命是潘达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所以你应该更加珍惜,并要使自己活得有意义,也要像潘达那样。”
向天行的话是那么的有力度,让他无法回绝,无法抗拒。普罗炎不禁点了点头,但却没再说道什么。
众魔灵也没再对他说道什么,便出了城。他们需要去寻找食物,没有食物,任何物质生命都难以维持。而普罗炎似乎像潘梓一样,不需要食物。
出了城之后,众魔灵却都没有了言语。其实他们也和普罗炎一样悲痛,只不过他们都不像普罗炎那样的执著,所以便没有表现出来。潘达、奇峰和飞羽的死却让他们想到了自己,也许自己也将魂飞魄散身形俱灭化作烟雾,再也无法与挚爱的亲人们相聚了。所以此时在他们的心中不但有哀惋,更有深深的忧伤。
在那暗夜城之外,竟是一片寸草不生的乱石堆,所以无论怎么看,这里都不会有吃的东西。而四处望去,竟看不到一丁点儿的绿色,食物自然也就无从获得了。但他们却朝着一个方向走着,虽然这里并没有路,也嗅不到生命的气息,但他们却还是朝着这个方向行走着。此时,生命对他们来说道已成为了一种赌注。
他们终于远离了那座令他们痛苦哀伤的暗夜城,并在路上找到了一些无毒的树根充饥。这树根是苦的,但对他们来说道,却再也没有比这儿树根更为甘美的食物了。
就在他们准备起身继续赶路时,却突然听到有一个声音笑道:“就你们这如同畜生一般吃食物的魔灵,竟想与暗夜帝王斗法,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哈……”
笑声令他们毛骨悚然!此处四下一片空旷,所以是藏不住任何身影的,但众魔灵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影子,也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道是潘梓?众魔灵心里大感疑惑,自从潘梓莫名其妙地带着留梦离开后,他们对潘梓的身份也越感怀疑。此刻他们不由想起了那个一直让他们琢磨不透的潘梓!
但是他们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们知道虽然潘梓总是让他们感觉亦正亦邪,但是却决不会如此卑鄙的偷袭他们的。
逆风不禁叫道:“隐身术!”
向天行笑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还不快些现身!”
向天行这句话声如洪钟,如狮子怒吼,竟震得大地都有了回声。但却依然没有应声,向天行于是又开始念起了他的咒语,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咒语声音宽洪无比,如同大吼一般。
而就在这时,风雕却突然一拳袭向一旁,结果一声惨叫,便见一个身影倒在了地下。
众魔灵上前一看,只见他面黑发白,一脸邪恶之相,显然并不是善类;而且从装束相貌上看,他就是暗夜帝国的。
向天行却道出这人就是暗夜帝王派来的,于是对他说道:“你纵然有本事隐住身形和气息,却无法使音声触不到你的身体。”
那魔灵一脸惊惧地看着向天行,但却不肯示弱,说道:“你们纵然杀了我也活不长了,暗夜帝王已派遣了他手下的三大战将来对付你们,他们都是用毒高手,你们就算有通天本事,也再劫难逃;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就放了我,并效忠于暗夜帝王;那样的话,不但可以活下去,还可以做这里的统治者。”
风雕不禁说道:“其实我也想成为一个世界的领导者,但是我却绝不会把众生带入愚昧的深渊,更不会去做一个傀儡,也不会做帮凶。”
那魔灵却说道:“众生自己愚昧暗钝,与暗夜帝王何干?”
风雕则说道:“既然与暗夜帝王无关,那他为什么要控制众生,还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欲望,你又何必来此诱骗我们归顺暗夜帝王呢?”
那魔灵还想再说道什么,逆风却一掌击了下去,他便立刻没了声息,顿时灰飞烟灭。
风雕不禁一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逆风却面无表情地说道:“除恶即是行善,留着他,只带来更多的伤害;何况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风雕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就算让他死,也得让他明明白白的去死呀!”
逆风却不再说道什么了,竟继续向前走去。风雕见了,也只好迈开了步子,只是他心中却在想那魔灵为什么会在这儿呢?他所说道的三战将到底是真的呢,还是一个吓唬他们的谎言呢?
……
一个偏僻的小林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木屋。
留梦还在努力地运起雪域神功来调节自己的伤势。
而潘梓却不在这屋里,留梦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她从来就不能看透潘梓。
留梦正努力着,她的雪域神功让她全身散发着淡淡地光芒。可她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慌张,不祥的预感已笼罩在了她的心头。而她在这屋子里竟感觉不到外界的一丝气息,所以无从知晓潘达是否真的罹难了。
她很是为潘达担心,并默默祈祷着,然而她的心里却不怀丝毫的侥幸,因为飞羽和奇峰的死已让她明白再强大的生命也是不堪一击的,而且教皇的阴毒强大又似乎胜过普罗炎。在雪域常年的修道已使她的定力增强,所以不长时间,她便又定下心来,继续调节雪域神功。
她正努力着,外面却突然进来了一个身影。
她虽然感觉到有股强大而未知的力量进入了这个屋子,但静心运用雪域神功疗伤的她却抽不出神识来,所以她感觉不出来者是谁。
留梦也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混乱的世界无论是谁来杀她,她都没有能力抵抗;所以她已把生命交给了命运。
而这时,那来者却开了口:“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吗?”
这声音之冰冷犹如雪域上那常年不化的积雪,但留梦听了却连半个寒颤都没有打,只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于是她便看到了来来者。他身材高大,黑色的长袍套在上面,显得非常威严肃目;但他的英俊却是世所罕有的,但那极尽了黑暗力量的脸上带着无法抗拒的冰冷,那黑色的明眸之中竟射出比刀剑更寒冷的光芒,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竟也透露着寒冷肃杀之气。
“暗夜帝国教皇!”留梦才一见到他,便想到了这个名字。
来者的瞳仁竟收缩了下,随即却冷冷地道:“想不到你居然认得我,那看来你不会死不瞑目了!”
留梦却全无惧色,只是道:“潘达被你杀了?”
教皇却道:“我根本无心理会他们的生死,我只想知道潘梓在哪,潘梓以为他不出现我就不会下对潘达他们下手,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身为暗夜帝国的教皇,没有我找不到的魔灵!既然你在这里,那么潘梓也应该在这里吧!”
“他不在这里,就是你的造化!”留梦冷冷地说道,他心里只有为潘达的伤痛而没有为自己生死的恐惧了。
“那好,我就先杀了你,我到想看看,潘梓是怎么为你报仇的!”教皇的眼光杀机四射,放佛要团灭世间一切。
他说道着话,已拔出刀来。留梦也不再言语了,只是看着他。
教皇一生残杀无数,但却从未见过像留梦这种对死亡竟似乎毫无恐惧的魔灵。他不禁怔了怔,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魔灵竟会如此无畏,但他却道:“我知道你们雪域修道者有殉道的精神,但也只有愚蠢的家伙才会觉得你们很可敬,我才不会被你们的伪善所欺骗,何况你们那愚不可及的殉道精神本就该杀。”
留梦则泰然自若的说道:“如果我劝你放下屠刀的话,你会认为我只是为了自保,而我若说道你所做是错的,你则认为我是伪善;所以我不会说道这些话,但我却要说道你只是一个无知的可怜虫,暗夜帝王的傀儡。”
教皇的瞳仁再次收缩了一下,但他却又冷冷地对留梦说道:“可惜的是你比我更可怜。”
他说道着话,刀便要劈下去。倘若他这一刀真的劈下去,那就没谁能救得了留梦了,因为没有谁能抵挡得住他那无坚不摧的一击。
然而但就在他刚做出这个动作时,一道极其强劲的力量从他后面袭来。
教皇虽是背对着门口,但他却早已感觉到了那凌厉的内力,所以就在那道内力要打中他的那一刹那,他闪了一下身,反手一刀,将袭来的那道力量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