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曾经的诺言

华佗见陈雪瑶落寞的背影，忽然明白彼岸花兄，为什么愿意付出了。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些情爱，真的只教人生死相许。

曾经，他们初相识时，就听彼岸花兄提起过一个女子，他们在人间相知相恋，结婚生子，过了幸福美满的一生。他们在地府相见，约定下辈子也要记得对方，偷偷的过了奈何桥，没有喝孟婆汤。就在成功之际，被鬼差发现。阎王罚他们二人，一个轮回，一个永生永世就在地府。

就这样分开了，也许时间太过久远，也许情太伤人，他们两人都在悠长的岁月里忘记了这段情。

直到彼岸花兄的鬼魂，因为意外，被彼岸花体吸收进去，融为一体，才有了它现在的模样。

千年之后，老天爷又跟他们开玩笑，让他们再次遇见。直到她抓住了彼岸花的本体，它内心深处的记忆，才涌现出来，才认出她来。

原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能再见她一面，已经是它的恩赐了。不管她是否还能记得千年前的情，都无所谓了。等待了千年，太久了，它不想再次永无止境的等下去了，它累了。

也许这次就让之前的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吧。

能跟她融为一体，那也是一种幸福，一种圆满。

陈雪瑶敲了敲梵羽的门，轻声说道：“小梵，你睡了吗？”刚才梵羽说自己累了，早就回房了。

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你没睡。”陈雪瑶再次说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怕…不说的话，就没机会了。”

躺在床上的梵羽，坐了起来，想去开门，但是强忍着，没去。见面了，有能说什么呢？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你就跟别人不一样。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上古之人，其实我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的出现，并不是没有目的的。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到时这么几个月的相处，我知道你不是不会伤害我的。所以当表姨让我防备你，不要跟你走得太近，我不以为然。现在，我知道你很纠结，因为有些事你必须要做，但是却下不了手，所以你才会变得急躁。”陈雪瑶说出来之后，感觉心里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也轻松了几分。

“小梵，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就去做吧。”陈雪瑶坚定的说道。把所有的选择权交给对方，自己也会感觉轻松，这句话确实没错。

在门前站了几秒，这几秒却像一个世纪一样，房内还是没有动静，陈雪瑶只好转身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道，手腕被抓住，身体往后转去，紧接着，腰被人挽住像前靠。一个人脸不断的放大，出现在脸前，嘴唇传来别人的温度，这……

这热情的吻，掺杂着一丝苦涩。

陈雪瑶听到自己的呼吸急促，感觉心跳加速，脸颊的温度也慢慢上升。

眼里都是情爱的朦胧，眼前的小梵突然感觉不真实。刚才发生的，也觉得不真实。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梵羽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他的呼出的气，轻轻的落在她的耳边，身体顿时感觉一阵酥软，感觉飘在云端。

他顺着她的耳际，慢慢的吸吮，慢慢往下吻去，内心有种抑制渴望，想要破土而出。

“小梵，我……”陈雪瑶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娇喘，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心里喊着，这…这不是自己的声音吧。

梵羽停止手上跟嘴上的动作，他差点也快控制不住自己，双手捧着陈雪瑶的剑，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我想说，有你刚才那句话，就够了。”陈雪瑶第一次跟梵羽靠得那么近，这么近距离的听到他的呼吸，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爱情。爱一个人的欢喜，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不远处的二楼，一个人影站在半开的窗前，把刚才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心里是五味杂陈，既高兴，有有些伤心。

华佗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他们做嫁衣。”

小花忽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可能这就是爱，只要她好就行了。我也算完成当初的承诺，守护她生生世世。”

“可是她现在……”华佗想为彼岸花打抱不平，却被它制止了。

“你不懂，你没恋爱过，不知道那种感觉。”

“是是是，我不懂。”华佗给了它一个白眼，“这种情，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懂。”太累人，就这样付出一切，于他来说，根本不可能。

“总有一天，希望你也能懂，老兄弟。”彼岸花嘴角上翘，完全没有刚才的伤心。还跟华佗打趣。

华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坛子酒，放在桌上，“今天，你就喝个够。我不枉费我们千年的友情。”这坛酒，是彼岸花心心念念的酒，这一次就让它痛快的喝。今日一别，恐怖是后会无期。

“好酒！”

“喝！”

所有的感情和语言，都融在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