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惊变
夜深人静,点点萤光还在原地摆动……
“姐姐,你怎么?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啊?”一个女子的声音拉回了清浅。原来是轻如,她今天专程来找清浅聊天,没想到清浅居然走神了。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脸色看起来好差呀!”轻如关切地问。
“没,没,好着呢。呵呵!”清浅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都怪那个风明轩,好好的没事干,干嘛吻自己。皇后送给她的木簪也弄丢了。
轻如狐疑地看着她,明显地不相信。
“娘娘,御膳房里送糕点来了。”无思拿着从厨娘手里接过的食盒走了进来,恰好化解了清浅的尴尬。
“来,轻如,这是本宫差人请御膳房做的糕点。快来尝尝看!”清浅笑着揭开了食盒,把里面的糕点端了出来。
她拿了一块递给轻如,又拿了一块给自己。
“姐姐,这糕点做的真别致。中间红色的那个,是什么啊?”轻如拿着糕点,仔细地打量着。
“是杏子肉吧。酸酸的,正好适合春天吃。”清浅也瞧了一眼。
“看起来,好像很好吃!”轻如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清浅笑了笑,也不说话,轻轻地咬了一口杏子酥。
见状,轻如也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满足的咀嚼着,然而就在一霎那,轻如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还来不及反应,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乌云蔽日,那一抹浓黑遮住了太阳,也遮住了人心。
“轻如!”清浅看见轻如口吐黑血,发出了尖叫声。手中的杏子酥掉到了地上,摔成了粉状。
周围的婢女乱成一片,纷纷被眼前的这幅景象给吓到。姜还是老的辣,能做到镇定自如的也就只有桂嬷嬷了。只听见桂嬷嬷一声呵斥,周围的婢女纷纷安静了下来。
“全都给我冷静下来,这时候怎么能自乱阵脚!”桂嬷嬷看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到了无思身上。
“无思,还不快去通知皇上!”桂嬷嬷转身又看了轻如的婢女小桃,说:“赶紧请御医啊!”
“小红与滴翠,赶紧把如主子扶到床上。”几句简单地吩咐,利落地分派了各自的人物。
桂嬷嬷看了一眼地上的杏子酥,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盒,眉头深锁。
“娘娘,这盒糕点是你吩咐御膳房做的?”桂嬷嬷疑惑地问。
“是的,想着今天轻如要来,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事……”清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
不对啊!以自己对清浅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去毒害别人。一个连奴才都不舍得打骂,又怎么会不顾她人的生死。这分明就是陷害!
可是为何清浅和轻如都吃了那杏子酥,清浅没事,轻如却中毒了呢?
一想到这儿,桂嬷嬷也不禁头疼了起来……
不一会儿,离络和御医匆匆而来。
离络看了一眼昏迷的轻如,脸色发黑,分明是中毒之像。御医一看,也心中了然。拿出腰间环着的银针袋,对着几大要穴就扎了下去。
“陈太医,如儿的情况怎么样?”得知情况的风明轩匆匆赶来,看见陈太医正在施针,连忙上前询问。
“娘娘这是中毒之兆,幸好发现的及时,毒素还没进入心脉。下官已经用银针封住了几大要穴,护住心脉。现在主要是弄清楚中的是什么毒,方能解毒!”陈太医用手搭在了如儿的手上,开始为她号脉。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风明轩转过身,脸色阴沉地看向众人。当目光瞟到清浅的时候,微微一愣,眉头深锁。
“今天如儿来我这儿找我聊天,我们吃了点糕点,如儿就突然中毒昏迷了!”清浅走向前说。
“从现在开始,你哪儿都不能去,好好的给朕待在馨雅宫,休想踏出一步!”风明轩冷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得知清浅和这件事有所牵扯时,他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一种莫名的失望盘桓着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闻言,清浅低着头,不再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她百口莫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下毒之人如此的高明,她又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风明轩朝茶桌走去,伸手拿起桌上的杏子酥。
这就是那有毒的糕点?
轻轻地放在鼻下闻了闻,除了糕点的香味,闻不出丝毫可疑的味道……
咦?等等。为什么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味?那并非是杏子酥的味道。
轻轻地用手捻碎杏子酥,发现里面有些白色的细小颗粒。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呢?
一旁的离络也拿起了一小块杏子酥,放在鼻下闻了闻,眉头微皱。
“百花醉?!”离络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莫非离络查出了一些什么?”风明轩侧目看向离络。这个离络,从他进皇宫以来,就神秘莫测。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傲气却不得不让人注意。好在他也没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所以暂时也不能动他。
“皇上,这是百花醉的味道。这毒虽然阴狠,但是却也不难解。只需每日施针将毒素拔出体外,七日便可醒来!”离络皱着眉头说。
“原来如此,下官立即为娘娘拔毒!”陈太医闻言立即开始施针。
众人至此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此时,如儿身边的婢女小桃也不知道存心还是无意地说:“真是怪了,娘娘和清贵人都吃了那糕点,为何清贵人却没事呢?”
闻言,众人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原来真的是你!”风明轩心中狂怒,难道真的是她下的毒?
更深露重,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
是谁的心在哭泣,是谁的泪在零碎,是谁把梦撕了一夜?
冷漠地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风明轩,清浅的嘴角浮上一抹苦笑。果然如她所想,他是不会轻易地放过她的。
“你以为你可以在搅浑一池清水之后,不负责任地离开吗?”风明轩慢慢地一步一步朝清浅走去,他的脚上仿佛坠了千斤,举步维艰。
清浅不语,她知道,他不信她。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下毒害她!”清浅解释给风明轩听。
风明轩满脸阴霾的立在清浅的面前,:“全宫上下只有你宫中才有,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从未有哪一次那么激动、那么害怕、那么慌张:“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叫无思下毒害她,怎么可能只有我院中才有彼岸花呢?风明轩,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风明轩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冽而残忍:“你当朕是傻瓜么?彼岸花那么毒,她不想活了么?清浅,你为何要害如儿,你为何要害她腹中孩子,你可知那是朕的骨肉!”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风明轩坦白而又残忍的告知:“清浅,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
她疯狂的反抗却敌不过风明轩的强悍。
清浅被风明轩带到如儿的床边,端起一晚药,强迫清浅喝下,清浅跌落在地上,清浅只觉得浑身冰冷,肚子剧烈的疼痛起来,风明轩一把拽起清浅手中不知何时又端着一碗药,“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就由你为如儿试药。”风明轩将手中的药灌入清浅喉中。
清浅喝下药,觉得体温像是回暖了,只是肚子还是很痛,太医拿起清浅的手给清浅搭脉。
太医恭敬的说道,“娘娘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那碗药是有用的。”
小桃赶紧喂如儿喝药。
太医接着说,“皇上,娘娘她。”
风明轩眉头紧皱,“她怎么了。”
“娘娘也怀孕了,一月有余,不过,现在已有滑胎之相,这胎怕是保不住了。”太医满额头的汗。
闻言,风明轩如同身在冰窖一般,她滑胎了,风明轩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刚刚干了什么,竟把她们的孩子亲手打掉了。
风明轩连忙去扶清浅,清浅打掉风明轩的手,“别碰我。”
清浅腹痛如绞,晕死了过去。
事后,清浅在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就有人过来传旨,要她搬进冷宫。
楚忆雨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清浅身边,妩媚的娇笑道:“原来你非要皇上赶,才会乖乖的滚啊!”
清浅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让她一败涂地才是她的目的!
一时间大彻大悟。
原来,爱一个人是那样容易。同样,恨一个人也是那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