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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 夜探访识破端倪,淳于珊难露芳心

作者:予隹 | 发布时间 | 2016-11-03 | 字数:3625

第七十八回 夜探访识破端倪,淳于珊难露芳心

曲鸣绕到那临江楼的后门边,看见里边的人匆匆忙忙,厨子忙着炒菜,跑堂 忙着递菜,曲鸣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了后厨,一位厨子刚刚炒好菜,道:“快来,把菜送到三楼雅间里,”曲鸣不知那厨子是在和自己说话,谁料那厨子喊道:“哎,说你呢,看什么呢,还不快把菜送上去,一会客人急了,你担待得起吗?”

曲鸣此时才发觉那厨子是在和自己说话,曲鸣无法,便端了那盘菜低着头向临江楼里走去。曲鸣低头,看见是一道龙井虾仁,正是清爽无比的菜,香味飘来,曲鸣不由得食指大动,便悄悄地捏了一只虾仁放到口中,那虾仁爽脆鲜香,妙不可言,这样好吃的食物,唯有那只在红花镇被自己偷吃的熏鸡可以媲美。曲鸣端着菜肴上了三楼,还未走近便听见里边喝酒猜拳之声此起彼伏。

曲鸣小心翼翼端着手中的菜,方才走至雅间的门口,两个劲装打扮的人便拦下了曲鸣,接过曲鸣手中的才,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曲鸣趁着那人端菜入内的瞬间向雅间内看了一眼,只见那雅间内人声鼎沸,虽然划拳的却只有寥寥之人,好不热闹,曲鸣不能多看,便只好下楼。曲鸣听见那雅间内的声音甚大,那划拳之人不多,声音却大,心中不由得生疑,他在那雅间正下方的房间中听了一会,却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用力去听,之听见有簌簌的细小之物掉落的声音。曲鸣定睛一看,身边有锯末在悄悄落下,那锯末正式从楼上掉落的,曲鸣心道:这群人果然是要使出暗招的,须得查访明白了才可以。可是那门口有人把守,想要进去怕是不容易。正在曲鸣苦思而不得法之时,只听见楼上有人喊道:“小二,上酒!你爷爷的酒不够了。”

这群江湖中人形状粗犷,临江楼中的伙计都不愿意接待这样的客人,生怕客人生气,连带地自己受苦。曲鸣见时机已到,便大声吆喝道:“客观莫急,小的这就送酒来。”说罢,曲鸣走上楼,对着门口那二人说道:

“二位大爷,这酒有点多,我一个人也搬不动,您看是不是能够帮小的一把?”那二人纷纷大笑,其中一人道:“看你一个健小伙,怎么像那大姑娘一般,连瓶酒也提不动,爷爷就帮帮你吧。”

这二人随曲鸣下楼,那二人各自在胳膊下夹了一坛酒,一人两坛,曲鸣装作搬不动的样子,吃力地抱着一坛酒跟着这二人身后。曲鸣随着这二人上了楼梯,在雅间门口,拨开帘子便进去了,曲鸣也跟着,低着头进去。

曲鸣偷偷环视了一眼,只见这一桌坐着众多的人,有的已然喝醉,伏在案上,其中还有一个美妇人,在和自己对面的剑客暗送秋波,可是那剑客却置之不理。这酒桌之外是一行人拿着锯子锯者楼板,楼板看似无恙,实则已经禁不住多大的力量,若是有人被打一掌,便会将这楼板撞断。

曲鸣将那些被锯的方位一一记在心中,还待再观察之时,身边便有人催促,曲鸣放下酒坛却也没有再留的理由,便退了下去。此次探看,曲鸣便更加地肯定了北派这鸿门宴的想法。

曲鸣出来临江楼的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像是在跟踪自己的。曲鸣之时当做未看见,从临江楼出来便一路绕至一个树林边,这时曲鸣看见身后的那人一身石青长衣,看身形有些眼熟,只是蒙着面,不知是何人。曲鸣想到,魔宗也在这临安城内,那不定是魔宗中的人。在树林边走着,曲鸣突然匿在树林中,那一直跟踪这曲鸣的人见曲鸣不见了,便转身去寻找,正在此时,曲鸣潜到那人身后,左手用消息大法中的揽式,将那人的双手反扣在自己的手中,右手便掐住那人的脖颈,那人挣扎着想要挣脱,可是曲鸣的手如同铁箍一般,曲鸣之觉得自己手中的那双手十分细腻,小手柔弱无骨,曲鸣将那人按在地上,问道:“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曲鸣手中的人想要挣脱着,可是是却挣脱不开,只好道:“是我,快放了我。”曲鸣听出这声音是出自淳于珊之口,忙送开手,将淳于珊从地上扶起,将她的面巾扯去,那一张小脸上有了些怒意。还未等曲鸣开口,淳于珊便说道:“我担心你,好心跟着你,谁料却被你给擒住了,害得我这双膀子生疼。”

曲鸣忙道:“我还以为是有人要图谋不轨跟踪我。”淳于珊将小嘴一撅,说道:“谁会对你图谋不轨。你倒是把手松开啊。”淳于珊说罢,曲鸣方才发现,自己的手一只死死地掐着淳于珊的小臂,曲鸣忙松开手,只见淳于珊那洁白的小臂上已经多了一个乌黑的手印。淳于珊揉着自己的小臂,口中嘟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一心一意牵挂着你。”

淳于珊在口中小声地说,曲鸣听不清楚,便问淳于珊说得内容,谁料淳于珊小脸一红,低着头,不肯出声。曲鸣见淳于珊将头底下,以为是自己方才的举动伤到了淳于珊,便忙问道:“可是我方才出手太重?哎呀,我是一时情急,没有控制好力道,可是伤到你了?”

淳于珊依旧不出声,只是低着头。曲鸣还以为淳于珊痛的厉害,心中着急,便拿起淳于珊的手向自己头上砸去,淳于珊连忙将手撤回,红着脸说道:“我方才只是,只是想问你,在临江楼都发现了什么?”

曲鸣看见淳于珊肯说话,口气也与之前无异,便放下了心,曲鸣道:“他们在临江楼摆下了鸿门宴。”

淳于珊道:“果然,这帮人眼看打不过,便会出一些歪门邪道的注意来,小人行径。你可千万不要去,不然就中了他们的全套啦。”曲鸣却道:“我还偏要去,刘邦去得,我为何去不得?他摆鸿门宴,我们便不会反客为主吗?”

淳于珊摇摇头,道:“这么凶险,你何必自己去?不如换我来?”曲鸣笑道:“我堂堂男子汉,莫非还要一个小姑娘来保护?你不必担心,我都想好了,倒时候你就躲在我的身后便是,我自会护你周全。”

淳于珊浅浅地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

翌日,金宗祺与沙仲卿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回来,曲鸣告诉了这二人有关临江楼的事情,那沙仲卿拍案而起,破口大骂道:“这帮下三滥的做法,也就是那帮混蛋做得出来,一群成不了大器的家伙。”这沙仲卿稔熟与市枋民间,骂人的花样繁多,并且越骂越起劲,在此不一一列举。

待得沙仲卿骂完,金宗祺道:“想必曲弟已然有应对之策了?”

曲鸣点头,道:“我已经想到应付之法,不过这也要依托与你二位的功劳了。”三人谋划甚久,方才将具体细节决定下来。之后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一站了。

晚上,曲鸣知道这一晚上北派并不会包场,便让金宗祺带着一部分兄弟在临江楼的楼顶设下了埋伏。曲鸣也只那北派定然会派人刺探自己的消息,便命令众人,尽情玩乐,一副颓靡享乐之气,以迷惑北派,使之以为自己是一个依靠父亲关系当上阁主,一事无成,可以轻视的毛头小子。

果然,那北派的眼线如实禀报了北派众人,北派一片欢呼,似乎碧血阁已经是唾手可得的了。

第三日道了,曲鸣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醒来便看见淳于珊伏在自己的床边,正睡得香甜,手中拿着为自己擦洗用的面巾。曲鸣怕打扰到淳于珊休息,便轻轻地将淳于珊抱起,把她放到自己的床上,正要将淳于珊手中的面巾扯去,淳于珊便醒来了,淳于珊揉着眼睛道:“今天要和北派会面,可要穿得体面一些才行。”

曲鸣道:“以后想这样的洗漱穿衣的活不用你来伺候,我自己就可以,你是我的手下,有不是我的丫鬟。”淳于珊微微沉默了一阵,说道:“你是在怪我今天不下心睡着了吗?”曲鸣忙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太辛苦。”

淳于珊摇摇头,说道:“我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忙,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若是不愿意,便是嫌弃我做的不好,是吗?”曲鸣连忙摆手,说道:“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绝无。也罢,你若是愿意,这样也好,只是以后若是疲累了,不必这样早过来,多睡一会也是可以的。”

淳于珊这才笑着点点头。

淳于珊为曲鸣穿上了一件银白的长袍,曲鸣不解,问道:“今日为何穿得如此素净?”淳于珊道:“这样的颜色便更能显现出你自如的气度来,就让那些宵小们看看,什么才是碧血阁阁主的气度,就凭他们,也想和碧血阁抗衡?”

曲鸣看着淳于珊,只是笑笑。

淳于珊见曲鸣笑,便问道:“你是在笑我吗?”曲鸣点点头,说道:“你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淳于珊却又将小嘴以撅,道:“我才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和你一样的大人。”曲鸣不与淳于珊论辩,只是微微笑着。

午时刚过,曲鸣便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临江楼。进入临江楼,只见一切如常,丝毫看不出这里是北派设过埋伏的地方。

曲鸣一路上到三楼,只见那凉山派的掌门雷坚正端坐在桌前,气定神闲。那雷坚见曲鸣上来,便将身子微微一侧,说道:“久闻曲阁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啊。”此话一处,北派众人便是一阵讥笑。曲鸣也不甘示弱,便道:“九问凉山派中人各个英姿飒爽,怎料却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真是有趣啊!”

雷坚重重的哼一声,接着道:“今日前来,是来商量你碧血阁和我北派只见的比武之事的,不是来和你舌战的。”曲鸣道:“原来是商量事情的?我还道雷掌门是要在这里练习口才呢!”此话一出,曲鸣身后跟着的碧血阁中众人也讥笑雷坚。

雷坚的脸色微微泛着青白,雷坚道:“既然如此,你我有同一目的,便好办多了,我们不妨边吃边谈,这若是论武功,南方可是大大比不上北方,可这若是抡起做菜来,我北地之人,可是大大补不上你这江南之地了。”

店小儿一盘盘地端了才上来,其中便有那一到龙井虾仁。曲鸣见那龙井不似往日一般,往日的龙井是碧绿的,可是今日的龙井,叶子却是深绿色,曲鸣知道那盘龙井虾仁,一定是被人下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