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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红颜薄命

作者:花涯 | 发布时间 | 2016-10-27 | 字数:6364

可是赵诗影的坎坷根本不止于此,她会被收养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她和这大臣的已故堂姐长相一样,他与堂姐感情十分深厚,但这个美人,也是命途多舛,在她记录下的自己的故事里,曾有这样的事让赵诗影动容,且无比渴望和平,这件事中她看似是主张着要战的,但战争非她本意,只是没有别的有效手段罢了。

关于赵诗影的姑姑,其实是一位梁朝女子。两国人们因为各种往来其实血缘早有多变,不能简单以国家区分。

她是这样记录自己的:

我做梦了,一个很好的梦。我梦到萧仪国和梁朝和好,边境人民的生活美好安康,爹娘也没有因为战事而丢失性命。而我也不会遇到铭锡,就不会有这琉璃宫了。

第二天的早晨醒后,我发现枕头又湿了。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夜里默默流泪了。

我做了几张饼,这几天连续不断的逃亡,包袱里的干粮已经快要吃完了。刚放好食物,就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于是,我们一行人在早晨干冷的空气里匆匆开始又一次的逃亡。

走出一百米的时候,张老伯突然返回,说要去拿他儿子的遗物,我们劝他赶紧走吧,逃命要紧,可他不听。拗不过他,我说我走得快,我去拿,你们先走吧。然后快速返回。

在破庙的干草堆里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张老伯说的玉佩,刚走出去,梁朝军队就过来了。

两个手持大刀的梁朝士兵走进来,用色迷迷的眼看着我,我一阵脊背发凉。他们慢慢逼近我,一点点靠近角落。其中一个抬起手接近我的下巴,我挥手打掉那肮脏的手,却不料把张老伯儿子的遗物丢了出去。

“嘿嘿。”两个士兵不怀好意地笑笑。正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不料事情出现了转机。“住手!”又走进来一个梁朝军士,看起来是个军官。他径直走向我,猛一下扯掉我腰间的一个白玉玉佩,然后狠狠向那两个士兵说:“你们没有看到她也是我族儿女吗?”没错,我也是辽人,但那又怎样?我们这些处于两国边境的人民,谁又逃得了战火的袭扰?

“你没事吧。”这是个眉清目秀的军官。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哼一声。随后,他把我安排在这里又待了两个时辰。当他们完成任务回辽国的时候,他把我带了回去。

虽然他把我安排得很好,但我一心求死,因为在这里我没有活着的意义。

那天早上,我坐在床角,眼神空洞,想着未来,想着过去,都有它们的美好,唯独现在,我丝毫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吱呀一声,门开了,我以为是那些送饭的士兵,便扭头大叫:“我不吃!”没想到脚步不但没有走出去,反而靠近了我。是那个军官。

“不吃怎可以?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更好?”我抬头看他。是啊,既然苟活着,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更好?何必自我折磨?他突然拦腰抱起我,来到屋外。“你看,太阳又东升了,又是一片光明。它还是那么有朝气。身还没死,心死了,那可怎么活?”他低下头来看我。也许,我也应该拯救一下自己的心,因为这具躯体还得继续活。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竟然对着他笑了,这是多么破天荒啊。

“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无奈,比如你,比如我,我们都讨厌这样的日子,却又都卷入其中。可是世界总有它的法则,我们还得走下去啊。”他款款深情的望着我,磨出了好几个茧子的手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发,也许,他才最懂我呢吧。我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然后回屋端起食物细嚼慢咽起来。

那以后,他常常来看我,他的微笑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就是太阳,指引我找到每一天生活的方向。我们之间渐渐有了一种朦胧的情感,但我不确定,我从未想过再拥有爱,还是这一种特殊的爱。

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么快,我们之间的感情就那么露骨。

铭锡去操练士兵了,我闲来无事,便去厨房转转,给他做几样中原人的点心。

他回来的时候,将近日落西山了,他径直来了我这里。我早已备好了茶水、点心。慢慢的天黑了下来,铭锡说想去走走,我说好啊。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坐在河畔上,倚靠着铭锡的肩,是什么时候觉得他的肩这么有安全感的?我不记得了,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为了我最美的依靠,不是吗?我不觉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没什么。”“胡说。”“呵呵,我笑我现在很幸福啊。”我笑得越来越甜了。“那你怕不怕甜死?”“不怕。我宁可甜死。”呵呵……突然间,铭锡的气息靠近我,在我的额上映下轻轻地一吻。

倏忽一下,铭锡把我推开,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有刺客!因为措手不及,铭锡明显处于下风,我看着着急,便也加入了战斗。我的父亲其实从前也是一位将军的。

几次的交手,我发现他武功平平,便渐渐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他在和我对打的时候,一个戳掌瞬间拿出匕首,磨得发亮的把匕首在夜色中一闪,随即刺向铭锡。我脑袋嗡的一响,扑向铭锡,还好,终于不在铭锡心脏的位置,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明白了我爱上了铭锡,而且很深。那刺客见失手,便也匆匆逃走了。夜色里,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冲着铭锡惨白的一笑,随即在铭锡一声声栗儿的呼唤中晕了过去……

我想,我是不是会死?沐浴着铭锡的呼唤,也算是甜死的吧。

意识朦胧,我感到灵魂似乎快要震出我的身体,伤口火辣辣的疼,不过,我还活着,我已经很是欣慰了。

“栗儿,栗儿?你醒了?”是铭锡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若不是这伤痛,我可能就沉溺在那声音里了。我努力地想要挣开双眼,眼皮却如此沉重。只好约莫着他的位置点点头。“是不是还很痛?来,我扶着你。”铭锡扶起我的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但还是很颠簸。

“怎么了?我们在哪儿?”“我们在马车上。”“嗯?要去哪里呢?”我眼微微可以睁开,眼瞳里的铭锡一脸的疲惫,虽然很模糊,但我依旧感受得到铭锡眼神里的焦虑,是因为我吗?

“我们要去粟末支部。总将军说粟末支部有谋反的迹象。粟末支部的首领是我的表哥,事实是我家过继给舅舅家的哥哥。有人便提议让我去劝降。总将军同意了。他们扣住了我的母亲。”我一下子清醒了。铭锡的话言简意赅,却句句如针尖。铭锡,他现在内心一定很焦虑吧,一面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面又是至亲骨肉,可我呢?似乎只会拖累他。

“铭锡,我……”我伸手,紧紧握住铭锡。“栗儿,没关系的,我应付得了。”“可是你累了,你太痛苦了,我宁可死掉,也不希望看到你的伤痛。”不知怎的,泪水在脸上划过一道浅浅的印痕,落在了铭锡衣衫上。“傻瓜。说什么死啊,我们都要好好的,不是吗?”他依旧像当初那样,坚强、伟岸。对,我们都要坚强,明天的太阳依旧东升,我们还需要活着,我也会努力,不让你再为我烦劳。

大概三天以后吧,我们来到了粟末支部。我的伤也好多了,不再需要人照顾了。也是这时候,他说她要娶我,纵使现在还不能给我什么名分。

铭锡开始频繁出进于粟末支部的宫城。他看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我理解他,我尽量照顾好自己,不让他担心。

几天后,我正在客厅里喝茶,却有人来说送信,我怕是些是非之人,“我相公不在家,你去宫城找他吧。”我欲转身回去,不料他却说是找我的。

我再三确认这封信没有危险,小心翼翼拆开来看,不料只是简单的信件,是我多疑了,可是,这却是梁朝军队总将军的信。

信上说,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若铭锡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铭锡将再见不到他的娘亲,也将是我的娘。前面谈了很多利益关系,到最后,他说要我进宫去劝说粟末支部的首领,这样他可保铭锡以及娘亲的安全。还有,他说,若我办不到,只有我去他身边,也可以暂保铭锡平安无事。我把写着这几行字的纸烧掉了。

我知道,铭锡打算和表哥一起造反,但是,我知道那样付出的沉痛代价,而且,不论成功与否,铭锡都会死。我不想背叛铭锡,可是我更不想让他离开有我的世界。

第二天,铭锡似乎有要事,我便乘着这个机会进入宫城。我有铭锡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可是天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洁净的天空,我不敢想象未来,因为我和铭锡之间,像这灰蒙蒙的天,没有一丝光明的前景,因为这个,也许我断送了我和铭锡之间的情感。我告诉了首领,他们没有了铭锡是不可能成功的,而铭锡是会付出惨痛代价的,我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结果当然是失败了,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又一日,我就听说粟末支部军心动摇,我浅笑。

“是你干的吧。”铭锡手举着信件皱着眉对我说,那种凶恶的眼神令我畏惧。我咬咬牙,还是点头了,我没想过这事能瞒住他。

我以为他至少会骂我。不料他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准我出门。

几日之后军心似乎渐渐稳定,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被总将军的人带回了军营。

已是深夜,可铭锡还在宫城中,我睡不着,一个人坐在桌前想着是是非非。

一声低沉的“砰”使我一下子又清醒了不少,我感到不安全。紧张的气氛凝聚在房间的空气里。可不到两秒,我就跟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不过才两个回合,却又伤到了旧伤,伤口的撕裂使我的动作漏掉半拍,黑衣人抓住机会,用带有蒙汗药的手绢按住了我的口鼻。呜咽几声后,我昏了过去。

当我的意识稍稍能感觉到周围的时候,又是一阵颠簸,像是当初和铭锡一起来粟末支部的路上遇到的那颠簸一样,可却感觉不到铭锡的温度,不由断断续续喊了起来“铭…锡,铭锡,铭…锡……”

而令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我不仅想到了铭锡,还包括那个已死的人。呵,也许我终究无法忘怀。

不出我所料,再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梁朝军队的总将军,这我一点不惊奇,但他扭过头的时候,我真的是被惊到了,准确点,是被吓到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吧,呵呵,栗儿,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呵,如今你是总将军,想见到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百姓,不是易如反掌吗?”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但往事还是又一遍浮上心头

他是英木,当年父亲的徒弟,和我,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还有另外一个人。当时我的父亲就是前任总将军,后来出了点事,是英木的父亲出卖了我们。在逃亡的路上,为了摆脱追兵,以及当时迫在眉睫的危险,我乘着夜色,向他下了手。我以为他死了,虽然因为他父亲,我很讨厌他,但对于杀他,我还是很愧疚的,却不料,如今眼前这个威震四方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英木。

“我听说恩师死了,死于战乱。”“你很高兴吧。”我那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了。“你一个人在这乱世很危险,如今回到辽,是来找我这个依靠吗?”他长得其实甚是英俊,可是此时他的笑容令我厌恶。呵,当初他确实是喜欢我,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他对我在一点点的无微不至上毫无遗漏的表现出了对我的爱。让当时军营的人以为青梅竹马的我们会在一起,可是,我只当他是哥哥。如今他这样,是嫌我当时丢了他的人?“你多虑了,我不会来麻烦你,我有铭锡,已经足够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笑得很甜美,而我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里的不悦,甚至憎恨。

“我会让他死无全尸!”他咬牙切齿说完这句话握着腰边的剑走出房间。我也终于舒了口气。可我并不能消停下来,铭锡此刻一定十分焦急,他已经很累了,我必须要回到粟末支部,然而,英木势必会全力阻挠我的。

粟末支部。

“铭锡你不要急,不就是个女人嘛,为了江山,你忘记她吧。”雍容俊朗的男子坐在大殿里安慰着下面一个衣着得体,却面容消瘦的男人。“哥,你要知道,为了你,娘已经甘愿牺牲自己,而你无动于衷。我身边就只剩下栗儿和你了,如今她又被掳走,你叫我如何不急?纵使我死,也要找到他。”“你怎么……唉,也罢,也罢。”看到下面的人还是那幅模样,男子惋惜地叹声。

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三天了,很可惜,除了我营房前守卫的换岗时间,其他我一无所知。

这个时间应该吃早饭了,果不其然,一个辽兵端着些米粥进来。“放在桌子上吧。”一大早醒来,我不想太早吃饭。他恭恭敬敬放在桌上,便准备离开。正要出门,不料突然转身,我嗅到了危险,立刻保持警惕。

“你是栗姐姐?”嗯?“你是小木?”我想起来了,在父亲还是总将军的时候,我曾救了一个比我小一岁的男孩,后来他参军了。不料能在这里见到,真是太好了。“栗姐姐,真的是你?”“是我。”我把他拉回房间。他直接了当地说:“栗姐姐,这里不安全,你一定想离开吧。我可以帮你。”“嗯。好。”我很是欣喜,但为了避免惹出麻烦,我只问了小木几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并让他给我画了一张地图。

夜晚的时候,小木争取到了给我送饭的机会,他告诉我可以走了。我知道这样会连累他,于是狠狠心打伤了他。

按照小木的指引,我现在应该来到了英木,哦不,他现在是总将军了,他的营帐里还亮着灯。不大的窗子里映出半明半眛的亮光。

他的营帐前竟然没有守卫,这也太自信了点。我正准备绕过去,不料里面的人走了出来,我急忙退到一边。我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危险的念头。

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以后,我溜进了营帐。在哪一堆军事资料里我翻了翻,看见了那象征总将军身份的印章。就是这个,防御布阵图!

在我记住了一多半的时候,英木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慌忙整理东西溜了出去。

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铭锡他们已经挑起了战事!我要加快步伐了!

“铭锡,我们的前卫部队已经派了出去,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动身了。辽,它将会是我的天下。哈哈……”一旁的铭锡不为所动。

“报告。一名女子在外求见,点名要见铭锡将军。”一名士兵说到。“嗯?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快。”铭锡不等士兵带路就急忙跑了出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栗儿。

“栗儿。”真的是铭锡,他消瘦了。栗儿紧紧抱住铭锡。可顾不得说什么缠绵之语,栗儿急忙把铭锡拉到一边,把自己得到的防御布阵信息告诉铭锡。

“栗儿,我知道这很危险,可我舍不得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吗?”铭锡怜爱的眼神差点就让栗儿哭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嗯。”

这些天行军路线一直在隐蔽的林荫小道上,但常有士兵莫名其妙被箭射死,我发现有三个人跟踪我们。他们的箭,是英木的人。

“哥,这几天的异常不用我说了吧。你怎么看?”“他们迟迟没有对你我下手,说明目标不在你我,那么……”“你是说栗儿?不可以!”铭锡显得有些激动。毕竟是兄弟,他不想难为他。可是栗儿呢?

“哥,栗儿不见了你怎么可以这样?”铭锡失控了一般冲进去揪住粟末首领的衣领,那种愤怒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粟。“住手铭锡,你只是一个将臣。况且,一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粟不得不用首领的威严镇压铭锡。

这一边,栗儿空洞的眼神不想看英木一眼,“现在你满意了吗?你知道我要的。”于是,她亲眼看着英木手刃了那三个人。瞧瞧,他现在多么心狠手辣啊,眼睛都不眨一下,早不是几年前那个如哥哥一般的英木。

给铭锡减轻了危险,明明应该高兴,但栗儿此时的表情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我已经完成了你的要求,你却还是这张脸,你到底要怎样?”英木一把扣住栗儿的手腕,脸贴近她,她那样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可她却波澜不惊,“我要等待一个结果。”英木眼里划过无奈,与愤怒,但他还是放开了栗儿。

一连几天,他都再没有来。

一直到十几日之后,栗儿没有再听到战火的咆哮,她又预感,铭锡出事了,否则将不是自己安然无恙得在这里。

“报告将军,找到路铭锡。”“带上来!”英木面容严峻地命令手下。

“路铭锡?呵,你到底何德何能啊,你个贱人!”他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铭锡胸前。“哼,就算我死,你,英木永远不可能得到栗儿的心。哈哈,哈哈哈……”他笑得那么沧桑,但至少,栗儿还是他的骄傲,英木永远是他的手下败将,即使他死。

战事结束了,英木大捷,带着战俘回城。

“现在结果没了了吧,你还要怎样。”他还是没有放过他。“我要他活着。”“你以前不是说过希望可以住在琉璃做的房子里吗?我早已将它做好。”“我要他活着!”栗儿怒号。“你为何总念着他,一个将死之人。”他将她压在身底。“只要你让铭锡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给你。”她哭得哽咽,可是说“铭锡”二字是还是那么温婉。他愤怒,又能怎样?

几日之后,传来宣判的消息:“大梁仁慈,判逆贼路铭锡终身监禁,直到老死。”

栗儿坐在琉璃桌前,一身华美的装扮,精致的容颜,却憔悴得留着眼泪。孩子在哭啼着要吃奶,她只叫奶娘去喂,她甚至不想看那孩子一眼。她忘不去铭锡。

铭锡,就让我守着和你一样的太阳陪你偕老吧!

有了这个故事,其实赵诗影是能深切体会到萧南尘的想法的,只是她困于自己的立场,无法跳脱出来而已。后来这些事终究被萧南尘知道,他才明白二人其实遭际相似,想法上也不谋而合,突然才明白了赵诗影这个看似是因为权利才与他结合的太子妃的深情。